Thursday 28 January 2016

慕容雪村:你需要活在某種文明之中

——在中央民族大學新生典禮上做的主題演講


郭英劍院長讓我在這裡講幾句話,我想他也許找錯人了,因為我不是什麼成功人士,收不到激勵人心之效。按這個時代公認的標準,成功人士就是要有很多錢,住很大的房子,開很大的車子,如果你是女的,脖子上要戴條幾十斤的鏈子;如果你是男,身邊要帶個女的,女的脖子上要戴條幾十斤的鏈子。這 些東西我一樣也沒有,我是個作家,照大多數人的理解,作家這種東西有三個特點:一是窮,二是髒,三是騷。有些青春文學作家窮倒不窮,但後兩個特點依然還保留著。就我所見,「作家」這個詞跟落魄、潦倒有很大關係,跟二奶和二奶的鏈子屁關係也沒有。我唯一的成就,就是出過幾本書,有人覺得還行,有人覺得這純粹是浪費木材,所以今天站在這裡,我自己都有點羞愧,因為我不是什麼好榜樣。但最後,我還是鼓足勇氣站了上來,原因只有一個:我想你們也許需要聽一點不同的聲音,不同於這時代的主流價值觀,不教你發財,也不教你成功,只是幾個簡單的祝福,祝你正直,祝你聰明,祝你活在某種文明之中,而不是只為了一堆臭錢活著。

Tuesday 26 January 2016

倫敦手札{十八}



海德公園的池塘結冰了又融了,台北下雪倫敦回暖,但天氣永遠是說變就變的,這點倫敦與台北畢竟沒有太大差異。在這個城市裡,或者是我現在的生活中,時間的移動大多得靠外界的變化來感受,這幾個月開始在家工作後每天都差不多,一週因為R的課堂被分割,週末的教會行程伴隨午後到市區或公園逛逛,平日則被準備午餐與晚餐來區隔,每天四點天黑,被截斷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無論日子是圓滿還是殘缺,總是一股腦地逝去又臨到,復逝去。

Sunday 24 January 2016

Adele-HELLO

Hello from the outside

I must have called a thousand times

To tell you i'm sorry for everything that i've done


Tuesday 19 January 2016

倫敦手札{十七}



這週天氣更冷了,我喜愛的大窗戶突然顯得不太實際。聽說倫敦一些比較外圍的地方下雪了,我們的窗外卻沒有,只有我早上望向窗外疑似看到草地上薄薄的一層霜,也可能是濕潤草地的反光。總之,天冷松鼠也不出門了,這幾天窗外的花園非常安靜。

Tuesday 12 January 2016

倫敦手札{十六}



R開學了,我也恢復工作了。只是一直無法收心,身體與理智仍過著睡到自然醒慵懶無計畫的時空。晴空萬里的馬爾他在我們行程的最後一天突然颳風下雨,叫我們縮著脖子眯眼成線,預備回到兀自陰雨的倫敦。假期結束第五天,我原本計畫要好好寫個遊記卻每每語塞,要說什麼?馬爾他的路很多是斜的,你要不走向市中心,要不向海;這趟旅行最令我喜愛的大概就是他們老舊得甚至殘破的門與陽台,常常是緊掩的,偶爾向裡或向外敞開。夜晚降臨時四週仿若空城;拼拼湊湊與民宿老闆的談話,我們猜測房子裡其實是滿著住戶,只是因為這個小島上電費實在太貴了,所以大家都不開燈。年紀愈大似乎讓人更頻繁地遇到這樣的事情:許多看起來神秘的現象,都有個單純得令人彷彿被羞辱的理由。

Monday 11 January 2016

Jon D & Julia Sheer cover - LITTLE TALKS

'Cause though the truth may vary, 

this ship will carry our bodies back to shore.


一個循環又到了。
換了個形式而已。

Saturday 2 January 2016

Blind Date with Malta


凌晨起床吃了完整的早餐,睡眼惺忪出門搭飛機。2016以一個認命的姿態開始:為了睡眠可不跨年,但為了吃早餐願意睡眠不足早起。今年開始我想我真的可以在別人問起時理所當然地說,對,跨年時我人在倫敦,但我在家裡裹著棉被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