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4 September 2010

如果張愛玲也偏頭痛

再也不是什麼抓不抓住暑假的尾巴。我的新身分,在這一切塵埃落定之際已經悄悄開始;第一次看到學生證沒有理所當然的感覺,而當然,我也開始思索了生活中有什麼東西是。



新的身分伴隨新的生活模式新的心境,也迫使我不得不,用新的眼光跟想法看待這些不能控制的事;easy come easy go,但那些我好想要達到的目標跟想去的地方並沒有比較模糊,只是讓我想起了一部電影裡讓我深深記得的話:今天如果有一個人向上帝乞求勇氣,上帝不會立即將他變得無所畏懼,而是給予他變勇敢的機會。



So I'm still here,還在努力成長面對生活中的戲劇張力。這一切在評估過後也許沒有比較不好,而話說回來,太多的評估真的就不會有跌打損傷嗎?我們都忘了,生命中最有能力將我們傷最深的,其實是自己。



於是我在學著想起以前是怎麼讓自己站起來的,學著過新的生活交新的朋友,用新的心態跟新的笑容。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一切只是偏執的控制慾跟過度天真的浪漫想像,而我們總是在年輕的賀爾蒙下當慣了悲情的主角,久了也就忘了悲傷有時是種淺在的本事,不是拿來博得注意跟營造氣氛的工具。



這會是轉機的,至少我這樣禱告。

Friday 3 September 2010

關於想要得到的那些

時間是2010年九月2號晚上11:03,在媽大坪林的新房子;這裡有我夢想的落地窗跟明亮的採光,更重要的是有在台北爬了無止境的樓梯後周思慕想的電梯距離地平線24層樓,時好時壞的懼高症還是讓我矛盾地稍稍腿軟又想吹吹高樓的風。我看到了這間空房子可以變成的溫馨樣貌,然後我像瘋子一樣突然間甚至想不岀國,只要窩在這裡,就好。



但也只想想,更實際的是,順利的話四年後回來,我是不是有能力可以自己負擔自己住在像這樣的地方?

這個暑假的生活渾沌地讓人期待著又好容易什麼都亂了,也許可以算是人生中第一個真實的空窗期,讓我揮別了過往卻沒有能力抓住將來的,我才知道生活有東西抓著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而執著有時讓人好辛苦,所以最後決定都算了,一切交給我還不知道名字的祢;也許如豆的目光讓我看不透這一切的微妙安排,但我突然間什麼都不強求了只希望,不管下一條路在哪我都可以安安穩穩地繼續走、一直一直前進。

想倒數不知道上飛機的日期,想訂機票不知道降落的城市,想打包不知道新的生活應該什麼都帶還是什麼都忘記,想哭不知道失去了什麼想期待不知道是否還能多得到。

也可能是年輕需要的漂泊跟不確定感,因為不確定性給了想像的空間跟驚喜的可能,也給了受傷的機緣。

然後然後,等到有一天,我們也可以像小時號看到大人好像什麼都不怕一樣,在永遠不會變小的風險下過著確切的人生;約翰藍儂說過,life is what happens when you’re busy planning other things,我不知道還要多久後,才可以坐在小小溫馨的家中讀著羅蘭巴特,然後天經地義又不知羞恥地堅定說岀:「這就是我要的」;常常在想會不會人生就在顧此失彼中緩緩渡過,或是有了過去想要的又有新的慾望然後不斷地不滿足,因為追尋的期盼會讓目標過度膨脹,到手時又感覺也不過如此。快樂到底是追尋的過程,還是追尋的結果?但人是不容易滿足的動物,也可能很多人的快樂其實不過是一種期盼著什麼的心理狀態罷了。而我們總是在期盼著,下一個工作下一個住所,下一個戀人下一個自我。

但如果快樂是神話,然後我們就算虛幻也快樂,那又何妨呢?何況這以假亂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