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是洗澡時間,我喜歡泡在水裡,很久很久都不想起身,媽媽會說都變成老太婆的手指還不起來。後來我就有了一個指標,手指皮膚皺了就是時間到了,所以我總是不斷檢查我跟V總共20根指頭皺褶泛白還心不甘情不願。V洗完澡總是會讓媽媽在皮膚上撲上爽身粉;當時叫做痱子粉。我看著也往自己身上灑,然後我們會換上睡衣吃晚餐看電視,坐在涼爽的夏夜裡吃冰。
但後來我就忘了爽身粉這東西了,擺著也很少用。今年台北的夏天不知道為什麼讓我特別難受,某天無意間又想起,往身上撲的熟悉味道莫名湧上一股放鬆與安全感。所以這個儀式在每天出門前又開始了:爽身粉灑落在地上我踏出一個個模糊的腳印走入悶熱難耐令人睜不開眼的世界;然後彷彿聽到媽媽喊我走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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