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游完泳淋浴結束吹頭髮時右邊坐著一位老奶奶,臉上佈滿皺紋,臉頰與嘴唇卻透出運動完的紅色。我側目看這著她絲毫不馬虎地往臉上塗抹厚厚的面霜,而我在一旁對著歲月傲慢地胡亂吹著頭髮,想起了外婆。
想著打這些文字時發現我竟然沒有外婆近幾年的照片,也才發現可以近看一個人歲月的痕跡需要多親暱的注視;而我沒有把握這樣的機會。但我相信外婆還是用他的方式注視著我與V長大,不知道她看到了些什麼?
等有一天我的爸媽家人年老,我希望自己記得拍一張他們的皺紋。無法阻止時間如流水潺潺,但我可以伴著你們一起在這個世界中緩緩老去。
(photo from http://www.blipfoto.com/entry/2304846)
Thursday, 25 July 2013
獨自走的路

而我發現我還是適合,姑且稱做我們這個世代的「老派」吧?像是用筆寫下凌亂的想法、用部落格發出可見人的言語、看紙本的書;但在這之中,我驚訝地發現最老派的還是孤獨這件事。最近閱讀的其中兩篇文章、一位文學家一位人類學家、一位女性一位男性、一位台灣人一位法國人、兩相隔了一百多年,同時講到孤獨的必要性;我也絕對相信持這樣想法的不只他們。沒有孤獨就不會思考、沒有原創性、變得被動;沒有距離就把人變得只懂複製。
關了facebook之後我才知道自己如此被動,早就習慣所有想知道的訊息都集中在一個地方,同時出現也漫無章法,而我失去了尋找探索的能力。在什麼都即時、快速,方便的時代,孤獨似乎縮小得變成裝飾品了。但我想說的是什麼呢,許多事情只有在付出相對的成本時才顯得可貴。其實科技的發達有時讓人更遠了,而我與科技拉出的一點點微小距離卻讓我與世界好像更近了。
這是什麼詭異的規則我其實也不是太懂。
Monday, 15 July 2013
Saturday, 13 July 2013
爽身粉

回到家是洗澡時間,我喜歡泡在水裡,很久很久都不想起身,媽媽會說都變成老太婆的手指還不起來。後來我就有了一個指標,手指皮膚皺了就是時間到了,所以我總是不斷檢查我跟V總共20根指頭皺褶泛白還心不甘情不願。V洗完澡總是會讓媽媽在皮膚上撲上爽身粉;當時叫做痱子粉。我看著也往自己身上灑,然後我們會換上睡衣吃晚餐看電視,坐在涼爽的夏夜裡吃冰。
但後來我就忘了爽身粉這東西了,擺著也很少用。今年台北的夏天不知道為什麼讓我特別難受,某天無意間又想起,往身上撲的熟悉味道莫名湧上一股放鬆與安全感。所以這個儀式在每天出門前又開始了:爽身粉灑落在地上我踏出一個個模糊的腳印走入悶熱難耐令人睜不開眼的世界;然後彷彿聽到媽媽喊我走慢一點。
恩賜
昨天從別人口中認識了一個詞,叫「獨身的恩賜」。我雖不致像有些人認為獨身是咒詛,但說是恩賜倒是第一次聽到。我只記得神看了亞當說,「那人獨居不好」,後造了夏娃;信仰對於獨身這件事眾說紛紜,而我不懂的總太多,但這其實都不是我所想到的事。
一位友人說,結婚的原因很多,但主要還是認為人生太多困難與掙扎,一個人過太苦了。許多人把婚姻或者尋找伴侶當作里程碑,找到了、結婚證書簽了,像是達成了什麼偉大的功業。但是照王偉忠「一人一半才有伴」的說法,兩個人都要削磨一點點的自己才可能一起生活長久的時間。我總覺得兩個人的日子像是一起擔負一具長長的樹幹,兩人速度不同出力不一就可能重重摔落或壓傷自己,拿捏得剛剛好穩穩前進,或許可以在有陽光的下午開出一朵脆弱美麗又急需保護的小花。
一個人或兩個人都需要通過重重關卡,懂得生活就已經是恩賜了,無論以何姿態。
一位友人說,結婚的原因很多,但主要還是認為人生太多困難與掙扎,一個人過太苦了。許多人把婚姻或者尋找伴侶當作里程碑,找到了、結婚證書簽了,像是達成了什麼偉大的功業。但是照王偉忠「一人一半才有伴」的說法,兩個人都要削磨一點點的自己才可能一起生活長久的時間。我總覺得兩個人的日子像是一起擔負一具長長的樹幹,兩人速度不同出力不一就可能重重摔落或壓傷自己,拿捏得剛剛好穩穩前進,或許可以在有陽光的下午開出一朵脆弱美麗又急需保護的小花。
一個人或兩個人都需要通過重重關卡,懂得生活就已經是恩賜了,無論以何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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